36、
从苏玲家里出来,等电梯、乘电梯、出电梯,我一直把宝儿抱在怀里。苏玲说道:“放他下来自己走呗?他都那么大了。”
“有多大?人家还不到四岁。”我说着,又逗宝儿,“对不对?宝儿。”
苏玲微笑着,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。我在心里怔了一下,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似的,任由她挽着,向地下车库走去。
我们三个人活像一家三口出行。不过话说回来,我们本来就是爸爸、妈妈和儿子。
路上,苏玲问我:“妮儿的这辆车一直是你在开吗?”
这几年我一直开当初李美妮留给我的这辆大众高尔夫,郝维和鹏哥现在都是开三四十万的车了,我一直没换。
我说道:“对啊!我姐嫁到福州后,就把这车留给了我。这车也就买了五年,跑了十来万公里,车况挺好的。再说,这是我姐留给我的,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辆车,舍不得换。”
苏玲笑道:“是啊!人生中的第一次,总是挺珍贵的。”
她的话让我想到了我和她之间,对于我来说,何尝不是第一次?在我内心深处,弥足珍贵。
来到动物园,由于不是节假日,园里游人稀少。我们走走看看,宝儿忽然说走累了,求抱。苏玲说抱啥抱啊?自己走。
我蹲到宝儿身前,说道:“宝儿,叔叔带你骑大马。”
苏玲阻止我,“你别惯着他。”
我不由分说,把宝儿举过头顶,让他骑在了我的肩上,再捉住他的两只小手往前小跑,边跑边喊:“骑大马啰!骑大马啰!”
宝儿也跟着我喊,别提多开心了。苏玲在我们身后喊道:“你俩当心点。宇豪,你别把他摔着了。”
我跑了一段驻足回头,看见苏玲在后面看着我们父子俩,一边笑一边流泪。我对她喊道:“快点啊!跟上来。”
宝儿也喊:“妈妈,快点跟上我们。”
苏玲笑着擦了下眼泪,向我们小跑过来,然后我们三个人向前跑去,欢笑声飘荡在动物园的上空。
回家的路上,宝儿因为玩得太嗨,在他妈妈怀里睡着了。我把车开到小区大门时,苏玲说:“宇豪,你能帮我把宝儿抱上去吗?”
我想都没想,直接开到了地下车库,抱着熟睡的宝儿和苏玲一起上了楼。
来到家里,把宝儿放到床上后,我对苏玲说道:“姐,我……”
我本想跟她告辞,苏玲却说道:“宇豪,你再坐会儿,我先洗个澡,咱们说说话。”
我想,只是说说话而已,我跟她四年多没见了,还有个共有的儿子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我点了点头。
“你去楼下客厅等我,冰箱里有饮料,酒柜里有酒,你自己拿。”她说着,进了主卧室的浴室。
我下楼来到客厅,从冰箱里取了罐可乐,坐到沙发上打开喝了一口,又打开电视,调到中央五台看重播的NBA。
苏玲很快下来了,身上穿着一件短浴袍,上面露着乳沟,下面美腿尽显。我禁不住心猿意马,尽量不往她身上看。
“我们喝点酒吧?”她不等我回答,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,走过来递了一杯给我,在我身旁坐下。
“干杯。”她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对着我,我跟她碰了一下,呡了一口。
她轻叹了一声,说道:“今天是宝儿长这么大最开心的一天,也是这些年我最开心的一天。”
她说到这里看向我,微微笑道:“谢谢你,宇豪。”
我看着杯中的红酒,说道:“你不用这么客气,宝儿也是我的儿子嘛!”
“你真是这么想的吗?”苏玲看着我,眼中闪现着欣喜,“而不是认为,你只是生了他而已。”
我点头笑道:“当然,我又不是冷血的人。”
她嫣然一笑。我们就这样边喝酒边聊,我瞥到她里面没戴胸罩,两个美乳在浴袍上面的开口处欲隐还露,而浴袍下面的开口处,除了两条美腿显露无遗,内裤也露了一些出来。她那性感、曼妙的姿态,让我更加的心猿意马。
我们聊到了那几年她在上海的经历。她说,那个男人死后,她一个人怀孩子、生孩子、带孩子,虽然有保姆照顾,但因为没有亲人在身边,还是感到孤单甚至害怕,差点得了产后抑郁症。
在她最孤苦无依的时候,她多么希望我能陪在她的身边,哪怕什么也不做,只是握住她的手,她也心满意足了。
听着她述说的这些,我心何忍?她一个人在上海为我生孩子,我却一心想着报复她,我真想打自己两个耳光。
我又联想到她这三十来年的人生,小时候因为弟弟的意外死亡,被父母怪罪一直得不到父母的关爱,长大后因救父卖身,沦为有钱男人的玩物,而我成了她灰暗人生中唯一的亮光。后来她为了保护我,不得不再次委身于那个男人,受尽了屈辱。她竟是如此可怜的一个女人,所谓红颜多薄命,说的就是她这种情况吧?
“宇豪,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,你在哪呢?”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。
我的心疼痛得瞬间碎裂,捧起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,替她擦拭眼泪。她一下扑进我怀里,呜呜呜地哭起来。
良久,她在我怀里抬起头,泪眼凝视着我。尽管我今天以来,即使知道了宝儿是我的儿子,也没想过跟她发生关系。但此刻我根本无法拒绝,吻了下去,她迎住我跟我热吻。我伸进她的浴袍里,摸住了一只乳房。
热吻中,她替我脱去了T恤,并解开我的皮带拉下裤链。我也脱掉了她的浴袍,拥着她倒在沙发上,亲吻着那对乳房,褪掉了她的内裤,将脸埋进她的双腿之间。
接下来,于情感应该发生,而于理智不该发生的事,还是发生了。
我们在沙发上做了一次,这是我们时隔四年多以后,第一次融为一体,她在高潮中哭了出来。而我直到现在才明白,这四年多我对她有多恨,都源自我对她有多爱。
我射了后,苏玲依偎在我怀里说道:“我们又在一起了,真好!”
此时,我想到了正在天上飞的李美婷,尽管愧疚,却并不后悔。我欠了苏玲四年多,而我唯一能补偿的,就是陪在她和宝儿身边,并跟她温柔缠绵。
她又跟我说,她不会一直缠着我,更不会破坏我的家庭,也不奢望我认下宝儿,只需要我这段时间,跟她和宝儿在一起。等她回上海后,她就不再见我,也不要我为宝儿尽责。
“我想上去看看宝儿。”我说道。
她说了一声“好”,起身牵着我上楼,我们就这样光溜溜地往楼上走,就像是多年的夫妻。
来到主卧室,我侧躺在宝儿身边,她侧躺在我身后抱着我。我轻轻地抚摸宝儿的额头、鼻子、嘴唇和下巴,她在我耳畔轻声说道:“你看他多像你,你们就是一对天生的父子。”
我放平身体,伸手搂住苏玲,她依偎在我怀里,手放在我的胸膛上,吻了吻我的脖颈,闭上了眼睛。
我叫她给我讲讲宝儿这些年成长的事,她缓缓地说了起来。
说完后,她又问我,跟芳姐是不是情人?我坦陈,其实算不上,顶多算炮友,那时我太想成名,有些鬼迷心窍了。而且两周前,我已经跟芳姐说清楚了,我们不会再来往了。
她微微笑道:“其实我那时也预见到她可能会勾引你,但我当时太想帮你,也就顾不上这些了。”
我们这样躺了会儿、说了会儿,她的手往下握住了我那里,我很快勃起了。她伏下去给我口交,一下一下地吮,做得异常卖力。然后我们又做了一次,就在宝儿的身边。
当我换成后入式的时候,她对我说:“宇豪,打我屁股。”
我说:“你确定?”
她说:“嗯,用力打,快点。”
于是我一边抽插,一边左右开弓,在她高耸的丰臀上用力拍打,发出啪啪啪的响声,她也更加亢奋。
37、
做完第二次,外面已是华灯初上。我们都觉得肚子饿了,我准备带她们娘俩出去吃饭。苏玲一边往身上穿内裤、胸罩,一边叫我把宝儿叫起来。
我说他还没醒,让他多睡会儿吧?她娇媚地白了我一眼,“你没带过孩子哪里知道?他白天睡太多了,晚上就只会折腾我,要不你今晚留下来帮我带他?”
我知道她的意思,想让我留在这里过夜。我只好说今晚李美婷要回家,晚点还得去机场接她。
“不好意思啊!”我抱歉地说道。
她笑道:“没关系,你不用抱歉,婷婷才是你的正牌女朋友嘛!”
这话一说出来,我俩都有点尴尬。苏玲的脸一红,赶紧俯身轻唤宝儿,“宝儿,醒醒,别睡了……”
我默默地看着她,此时她显然因为跟自己妹妹的男朋友上了床而感到内疚和羞愧。我在心中感概,她以前给别人当小三,现在又成了我的小三。以前我和她的恋情不能见人,现在仍然见不得人,我不禁唏嘘,为她相当的不忍。
苏玲一边给宝儿穿衣服,一边问我一会儿上哪吃饭?我说有一家海鲜大排档最近比较火,就是有点远,得开车去。
她笑道:“没事,你带我们娘俩上哪,我们娘俩就上哪。”
她又问道:“时间来得及吗?会不会耽误你接婷婷的时间?”
我说不会,李美婷今天飞的这趟航班很晚才会到厦门。
我开车带苏玲母子去了那家海鲜大排档。到达后,我叫她先带宝儿下车去占座,我去找地方停车。
停好车,我来到大排档,苏玲和宝儿已经坐了下来,她看到我后向我招手,脱口而出:“老公,这儿。”
她的这一声“老公”,叫得我心里五味杂陈。过去的日子,我是多么希望成为她的老公,而不仅仅是她的弟弟,即使是现在,听到她这么叫我,也蛮受用的。
可是,我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妻,已经不可能成为她的老公,而且如果心安理得地接受她这样叫我,难免对不起李美婷。
我想,她这样叫我,可能并非想宣示什么,而是她自打生下了我们的儿子后,就在心里把我当老公了吧?
我过去坐下,苏玲说这儿生意真好,以前她怎么不知道。我说是这些年才开的,生意一直很好,来这儿吃饭的人很多,我们今天运气好,没有等位。
我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我堂姐的儿子。我那个堂姐是我伯父的前房儿女,也就是我堂哥同父异母的姐姐,比我大了十几岁,儿子都上高中了。
这小子也就小我不到十岁,跟我的关系挺好。我问他怎么在这儿,他说吃腻了学校的伙食,跟几个同学来这里打打牙祭,刚吃完准备回学校上晚自习。
他说着看向苏玲母子,我只好跟他说苏玲是我的朋友,刚从上海过来,请她们母子吃个饭。又对苏玲说,这是我外甥。
我外甥挺乖巧,对苏玲说姐姐好,又对宝儿说弟弟好。我纠正道:“臭小子,瞎叫个啥?叫阿姨。”
我外甥说道:“姐姐那么年轻,我叫她阿姨岂不是太吃亏了?”
苏玲一听,不禁心花怒放,咯咯笑道:“对、对,就叫姐姐。”
我哭笑不得,对外甥说道:“行了,赶紧滚,你同学还等着你呢!”
外甥说了一声“小舅再见”,又对苏玲母子挥手:“姐姐再见,弟弟再见。”
“嗯,再见。”苏玲开心得不行,拿起宝儿的手挥了挥,“跟哥哥再见。”
我不禁抚额,这都哪儿跟哪儿啊?外甥走后,苏玲说道:“你这外甥挺可爱的。”
我笑道:“可爱啥啊?就知道乱叫,辈分都给他整乱了。”
苏玲笑道:“人孩子不就叫了我一声姐姐吗?”
“他还叫宝儿弟弟呢!”我因为情绪好,顺口诌了起来,“哦,他叫你姐姐,叫宝儿弟弟,你和宝儿成姐弟了。然后我是他舅舅,按他这么捋下来,你不比我矮了一辈吗?你指定不答应啊!那我也只能自降一辈,这样一来,我跟我儿子也是一辈的了。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
苏玲笑得花枝乱颤,一边笑一边打了我一下,“老公,你也太搞笑了吧?”
听到她又叫我老公,我无所适从。她也看到了,收起笑抱歉地说道:“对不起,宇豪,我不该这样叫你,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
我摇了下头,笑道:“没关系。”
苏玲说道:“因为你是宝儿的爸爸,所以我就下意识地那么叫了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“没事,这儿又没别人。”我剥了一只虾放到宝儿的碗里,对他说道:“宝儿,吃虾。”
那晚我很快乐,因为跟儿子在一起,也因为跟苏玲在一起。我不得不承认,她始终是我最爱的女人,尤其是她给我生下了儿子后。
我也爱着李美婷,但我对苏玲的爱超过了对李美婷的爱,我觉得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,她是我此生的第一个女人,是她把我从一个大男孩变成了男人。
菜上齐了,我们一边吃一边聊。苏玲问我,现在我跟李美妮还那么好吗?我说当然啦!她还当着她老公的面抱我亲我呢!
她笑道:“阿汤哥不吃醋吗?”
我笑道:“我这个姐夫什么都爱吃,就不爱吃醋,他对我和李美妮的姐弟情,不要太清楚。”
她又笑道:“是啊!你们姐弟两个真的太好了,那时连我都有点误会呢!”
我看向她,“怎么啦?”
她笑了笑,说道:“我以前问过妮儿,问她跟你上过床没有?”
我“噗”的一声,刚喝进嘴里的啤酒一下喷了出来,哭笑不得,“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?”
苏玲无辜地说道:“你俩亲密成那样,难怪别人会多想嘛!”
她凑过来,小声说道:“说真的!妮儿那么迷人,你就从来没对她……你俩又不是亲姐弟。”
我笑了下,示意她凑过来一点,小声说道:“这么跟你说吧!就算李美妮脱光了躺在我面前,我都下不去手。”
苏玲娇笑连连,又打了我一下,“你这话要让妮儿知道了,非打残你不可。”
我笑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,因为我从小到大就拿她当我亲姐,哪有人对自己亲姐下得去手的?同样,李美妮对我也是这样。所以我们姐弟俩不管再亲热,都不会有事,别人也对我们放心。”
我顿了下,又说道:“有些人是用来当爱人的,有些人是用来当亲人的。我觉得我这辈子有李美妮这个姐姐,真的很幸福。”
她嫣然一笑,拿起酒杯说道:“嗯,为你和妮儿的天下第一姐弟情,干杯。”
我和她碰杯后一饮而尽,然后相视而笑。
吃过晚饭,我送母子俩回到小区门口。苏玲下车前对我说:“你去接婷婷吧?别耽误了。”
“好,我过两天联系你。”我说道。
“嗯,我和宝儿等你。”她微笑点头。
当我开车离去时,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仍然抱着宝儿,母子俩站在夜色中,目送我的离去。
那一刻我想,难道我真要在不久的将来,扔下她们娘俩不管不顾,当她们不存在?
38、
夜深,我站在车旁等了一会儿,看到一群空姐从候机大厅里鱼贯而出,向一辆大巴上走去。
很快一身空姐服的李美婷出现在人流中,她身旁的一个空姐看到了我,对她说道:“婷婷,你家亲爱的又来接你了,你们不要太甜蜜哦!”
几个空姐都笑了,一齐看向我,搞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。这段时间,我已是第三次来机场接李美婷,那些空姐都已认得我了。
李美婷娇羞地笑着,跟那几个空姐挥手拜拜,拉着拉杆箱向我小跑过来。
“老公,等多久了?”李美婷甜蜜地笑道。自从我向她求婚以后,她有时候会改口叫我老公。其实我更喜欢她叫我哥。
“没多久,上车。”我微微笑道,从李美婷手中接过拉杆箱放进了后备箱里。
驶离机场,我问李美婷饿不饿,要不去吃点夜宵?她说好,去那家很火的海鲜大排档。
我哪愿意同一天晚上分别带两个女人去同一个地方吃饭?就说换一家吧?可李美婷非要去那家,我只好依她。
“你打算就穿空姐服去吃饭吗?”我问道。
“对了,先把衣服换了。哥,你停一下,我到后排换。”
我靠边停车,李美婷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拉杆箱,坐进了后排。我继续往前开。
车内后视镜里,我看到李美婷脱掉了制服上衣,里面是蕾丝胸罩,两个半球露了不少,中间一条深沟。她的胸部比十七八岁那会儿大了很多。
李美婷发现我在偷看她,娇媚地说道:“不许偷看。”
我笑了笑,专心开车。
没多久,我又坐到了那家大排档里,一想到最多两个多小时以前,我和苏玲母子还坐在这里吃饭、谈笑风生,心里就蛮隔应的。
刚坐下,就在微信里接到苏玲发来的信息,“你和婷婷到家了吧?”
我悄悄看了一眼正在点菜的李美婷,回道:“没呢!在外面吃夜宵。”
“哦,那你们慢慢吃,我和宝儿睡了。”她回道。
“嗯,晚安。”
我发出这条后,又看了一眼李美婷,把和苏玲的聊天记录全给删了。
吃饭时,李美婷照例给我讲这几天在飞机上的见闻,每次她飞完回来,都要给我讲。小丫头叽叽喳喳的,我微笑看着她。
快吃完的时候,我上了一趟洗手间。往回走时,两个女服员挡在前面,她俩靠在一起交头接耳,其中一个指着李美婷对另一个小声说道:“看见那个女的没?”
另一个说道:“看到了,好漂亮。”
我不由得驻足。
“和她一起来的那个男的,今晚还带了另一个女的和一个小孩子在这里吃饭。”
“啊?”
“八成是他的老婆、孩子,这个女的肯定是他的小三。他老婆也蛮漂亮的,不过不如这女的好看,年龄也要大几岁。”
”啧啧啧,同一天晚上分别带老婆和小三来同一个地方吃饭,亏他想得出来?”
“就是,真够渣的。”
我只好说道:“劳驾,请让一让。”
两个女服员让开了。当我经过时,其中一个满脸惊讶地看着我,一声惊呼在我身后响起。尽管她俩说得很小声,还是被我听到了。
“就是他、就是他,那个男的。”
“啊?臭渣男,呸!”
听着她们的话,我也为自己感到羞愧,尽管我是出于情非得已才脚踏两支船的。不过她们搞错了一件事,先前那个才是她们口中的小三,眼前这个是正主。
回到座位上,我问李美婷吃好了吗?她笑道:“嗯,吃好了,老公,我们回家。”
我招呼店家过来结账,来的刚好是刚才那两个服务员中的一个,她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李美婷,满脸的鄙夷。
回家的路上,李美婷问我:“老公,你看到刚才给我们结账的服务员没?一张脸臭得,好像我们得罪了她似的。”
我蛮心虚的,笑了笑说道:“也许人家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呢?可能不是针对我们。”
回到家已是半夜。刚一进家门,李美婷就搂着我的脖颈索吻。
一番热吻下来,她娇媚地说道:“老公,我不在家这几天,有没有和别的女人胡搞?”
“当然没有啦!我是那种人吗?”我笑道,心里一阵发虚。
“真的?那我要检查检查。”她笑着,把手伸到了我裤裆那里,隔着裤子捉住我的二师兄揉摸。
好在我的二师兄够争气,尽管今天下午才在苏玲的小洞里梅开二度,这会儿还是在李美婷手中迅速坚挺。
“这还差不多……”李美婷搂住我的脖颈,媚眼如丝地看着我,“老公,我们一起洗澡。”
“好。”我微微笑道,抚摸着她的美臀。
她娇媚地一笑,开始脱衣服。我笑道:“你刚才检查了我,我也要检查你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让你检查的?”她已脱掉了外面的衣服,只剩下三点式,娇躯曼妙至极。
“检查你有没有跟某位三十多岁、英俊成熟的机长,那什么啊?”我坏坏地笑道。
“你胡说什么啊?”她笑道,解掉奶罩露出了那对迷人的美乳。
“黄色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?飞行员和空姐……”我笑着,走过去伸出了手。
她捂住下体转过身去,娇笑道:“偏不给你检查。”
“那就是有问题,让你老公检查下,快点。”我抱住她脱她的内裤。
“不要啦!讨厌……”她咯咯娇笑,抓住内裤的上沿不让我脱。
一番攻守下来,李美婷还是被我解除了最后一道防线。我把她放倒在沙发上,伏到她打开的双腿之间,盯着那片芳草下的迷人缝隙,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划弄。
李美婷笑道:“检查出什么来没有?”
我煞有其事地说道:“呃,据我观察,你这里应该没有让其他男人的那个地方进入过。鉴定结果是,你应该没有红杏出墙。”
她又咯咯娇笑,“什么叫应该没有?是肯定以及绝对没有。”
我俯下头在那上面亲了一下,她喃喃地说道:“不要,还没洗澡呢!”
我才不管那么多,嘴凑了上去。
“你不怕有味啊?”她有点惊讶,也有点害羞。
我一边上下其嘴,一边说道:“有点味更好。”
她又发出一串笑声,很快娇哼连连。
当我跟李美婷做爱时,有一瞬在我身下千娇百媚、婉转呻吟的女人,忽然变成了苏玲。我不由得愣住了,抽送的速度也缓了下来。
李美婷喃喃地说道:“老公,你怎么啦?怎么突然慢下来了?”
我说道:“没什么,歇口气。”
她娇声说道:“不要嘛!人家马上就到了……”
于是我重新集中精力,又飞快地啪啪起来。
此后的日子里,我经常去找苏玲母子,跟她们在一起。好在李美婷大多数时候都在国内的各个城市之间飞来飞去,为我和苏玲创造了不少时间。
我和苏玲在一起时,除了陪伴儿子,做爱是必不可少的,而且是近乎疯狂地做。
她让我用各种姿势、各种方式跟她做爱,包括69、后庭,甚至叫我射到她的脸上。有时我刚射没多久,她又给我吮硬,让我接着跟她做。她的欲求不满让我有点奇怪,觉得她的性欲比过去强了很多。我想,可能是三十如狼的缘故吧?
有一次趁着宝儿睡了,我和苏玲在浴室做。正当我俩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啪啪的时候,宝儿突然闯了进来,嚷嚷着要尿尿,我们只好停了下来。
“妈妈,你和叔叔在做什么?”宝儿懵懵懂懂地问道。
尽管他看不懂,我们还是蛮尴尬的,苏玲蹲下来对宝儿说道:“那、那啥?叔叔眼睛疼,妈妈在给叔叔洗眼睛。”
我当时差点笑死,真不明白她为什么找了这样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借口?
39、
那段时间,芳姐开始对我展开报复,雇佣水军在网上贬低我以及我的画作,但我对这些已经毫不在意。不过我没有料到的是,她对我更大的报复还在后面。
与此同时,我不停的游走在苏玲和李美婷之间,并被一个问题深深地困扰着。
如果我和苏玲一直保持地下情,那就太对不起深爱我的李美婷了,我做不到。如果我和苏玲彻底在一起,跟李美婷分手,那么对她的伤害太大了,对沈李两家的伤害也很大,我更做不到。如果像苏玲说的,过了这段时间就不再跟她和宝儿来往,我同样难以做到。
这对于我来说,无疑是一个无解的超级难题,左右为难,让我陷入到无尽的纠结和彷徨之中。而且蛮痛苦的,因为我每次和苏玲幽会之后,都对李美婷内疚不已,但又出于对苏玲的爱和不忍,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拥入怀中、压在身下。
我仿佛快要被撕裂了,有时我真想自己有分身术,一边一个,谁也不伤害。
有一天深夜,大概十一点多,当时下着大雨,我开车去机场接李美婷。路上接到了苏玲打来的电话,她一般很少在这个点打给我,最多在微信里发信息,因为怕被李美婷发现。
“宇豪,宝儿生病了,烧得很厉害。”电话一接通,苏玲就说道,声音显得很焦急。
我心里咯噔了一下,问道:“量过体温没有?”
“量了,三十九度。”
我一听就急了,“吃退烧药了吗?”
“吃过了,也冷敷过了,还擦了酒精,可就是退不下来。”苏玲说道,她停了一下,又说道:“不行,我得送他上医院。”
“行,赶紧上医院。你爸妈呢?”
“他们有事回老家了。宇豪,你……”
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现在这么晚了,又下着大雨,她又没车。
“我……”我犹豫着,为难地说道:“正在去机场接李美婷。”
她“哦”了一声,声音中透着明显的失望,“没事,我打车去,你别管了。”
“姐……”我欲言又止。
“真没事……”苏玲在电话里笑道,“能打到车,你去接婷婷,别耽误了。”
她说完挂断了电话。我心里一片茫然,脑海中浮现出苏玲一个人抱着宝儿、背着包、打着伞,在大雨倾盆中夜晚的街头焦急万分地盼着车来的画面。
我一咬牙,在下一个路口调了头,并拨通了苏玲的手机。
她告诉我刚带着宝儿出门,我叫她在小区门口等我。她说婷婷怎么办?我说这种时候你就别管她了。她沉默了一下,说,好。我能从她的声音中,听出她松了一口气。她又叫我别开太快了,注意安全。
我一边往苏玲的小区赶,一边拨李美婷的手机,可拨不通,估计还没下飞机。我只好放下手机继续开。
来到小区门口,苏玲正打着伞抱着宝儿在那等我,我赶紧让母子俩上了车,飞快地开往厦门市儿童医院。
路上苏玲又问我李美婷那边怎么办?我说刚才打她手机没打通,估计还在天上,一会儿再打给她,现在孩子要紧。
赶到医院后,给宝儿看了急诊输上了液,我和苏玲这才稍微放心了些。
我问她宝儿怎么突然发起烧来了?她说可能是下午在外面玩的时候着了凉。我握住她的手说道:“没事,有我呢!”
她对我微微一笑,疲惫地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。那一刻,我从来没有那么强烈地感觉到,她们母子需要我,苏玲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男人的肩膀,宝儿需要一个父亲宽厚的怀抱。
可就在这时,李美婷的电话打了过来,她有些着急地问道:“哥,你在哪啊?”
我这才醒悟过来,她还在机场等我去接她,刚才一急一忙忘记再打她的电话了。我只好走出病房,跟她说郝维姐姐的儿子突然病了,他姐夫在外地出差,他姐姐一个人应付不过来,他又喝醉了,请我帮忙送他姐和外甥上医院看病。其实郝维根本就没有姐姐。
“可你怎么不早告诉我?现在大巴都走了,就剩下我一个人,雨还那么大,怎么办啊?”李美婷埋怨道。
“对不起,婷婷,我刚才打你手机没打通……”我抱歉地说道,“你打个车吧?”
李美婷说这个点已没有航班起飞和降落了,机场也很难打到车。我只好说现在过去接她。
她想了一下,说道:“算了,太远了,你还是帮朋友吧!我看看能不能叫辆网约车?”
我说那行,你注意安全。通完话刚一转身,就看到苏玲站在我身后,她说道:“宇豪,你还是去接婷婷吧?宝儿有我呢!反正已经在医院了,也不用担心什么?”
“宝儿的烧还没退下来呢!我怎么能扔下你们母子呢?婷婷那边没事,她那么大人了,不用担心。”我说着,搂着苏玲的肩往病房里走。
她看了我一眼。我能感觉到那一眼中,既有因李美婷产生的不安和内疚,也有因有我可以依靠而产生的欣慰。
过了一会儿,我又给李美婷打了个电话,问她打到车没有?她说打到了,不是网约车是出租车。我暗暗松了一口气,因为去年发生在郑州的一起空姐凌晨打网约车被害的案件,让我颇担心她的安全。虽说这是很小的小概率事件,但一旦发生了,后果不堪设想。
我嘱咐了李美婷几句,要她注意安全,一到家就给我发个信息,还叫她悄悄把副驾位仪表台上的司机和车辆信息照一个给我。她这时的情绪比刚才好了很多,问我郝维的外甥好些了吗?
我一阵心虚和愧疚,跟她说没什么大碍,自己注意安全。回到病房,苏玲又向我询问李美婷的情况,我说她已经打到车,在回家的路上了。
看着苏玲脸上的疲惫,我说你靠着我睡会儿,宝儿我盯着。她微笑点头,说有你真好,再次倚住我的肩头。
很快我听到了她沉重而又稍显急促的呼吸声,知道她睡着了。我一动不动,深怕把她弄醒,用手机隔三差五地给李美婷发信息,询问她到哪了?她一一告诉了我。随着她离家越来越近,我为她悬着的那颗心也越来越放了下来。
那天凌晨,我就这样照顾和牵挂着两个女人,好在有惊无险。
凌晨三点多,宝儿输完了液,烧也退了下来,我和苏玲这才彻底放心。离开医院前,医生给我们开了一些回家吃的药,她显然把我和苏玲当成了夫妻,嘱咐我们这段时间是小儿流行性感冒的高发期,一定要注意。
我和苏玲互看了一眼,她的眼眸中,能明显感觉到医生的误会带给她的欣喜。
后来我专门跟郝维知会了一声,叫他以后别在李美婷那里给我穿帮了。他问我,那你小子到底干嘛去了?跟女人幽会?
我只好实话实说,是苏玲的孩子突发高烧,她一个女人找不到人帮忙,只能找我。但我没有告诉郝维,苏玲的孩子就是我的儿子。郝维问我你跟苏玲旧情复燃了?我矢口否认。
某天下午,我和苏玲做完一次后泡在浴缸里,享受着性爱后的惬意和宁静。她背倚在我的怀里,幽幽地说道:“宇豪,带我和宝儿走,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。”
那一瞬,我真的想不顾一切,带着我最爱的女人和我儿子私奔。我双手握住她的乳房,亲吻着她的脖颈,说道:“好。”
她轻轻地笑了,把手伸到后面来,轻抚我的脸颊,“姐有你这个字,就足够了。”
她扭头看着我,“爱我吗?”
“我爱你!”我无比肯定地说道,吻住了她的双唇。
她和我接吻,大口大口地吻。然后她转过身来,手伸到水下握住我的重新茁壮之处,套了下去。
“我也爱你,真的很爱你!”她说着,一边和我接吻,一边上下挪动着身子。
40、
时间在我的优柔寡断中飞快地流逝。转眼间,从我和苏玲重逢的那天算起,一个半月过去了。
苏玲要回上海处理一些事情。这些年,老男人的遗孀和已成年的子女一直在向她讨要老男人包养她期间,赠予她的钱财。最近他们再次向法院提起了诉讼,她得回去应诉。
我提出和她一起去上海,虽说帮不上忙,好歹能给她一点支持。她说不用,她在那边有信得过的代理律师。她没让宝儿跟她一起去,而是留下来跟着外公、外婆。
苏玲回上海前,去福州跟李美妮见了一面,但她没有告诉我这件事。那天,两人在李美妮工作单位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碰面。
“妮儿,当妈妈了,更漂亮、更迷人了。”苏玲微微笑道。
李美妮冷冷地盯着她,说道:“你又何尝不是呢?”
苏玲被李美妮盯得有些不自在,垂下眼睑撩了撩耳畔的头发,“是啊!时间过得好快,我们都当妈妈了。”
她抬头看向李美妮,眼中含着泪水,“我常常想起过去的时光,那时,我们真的好快乐。”
李美妮的心为之一软,但她强迫自己硬起心肠,声音依然冷冷地,“可你毁了这一切,不是吗?”
苏玲抹了一下眼泪,说道:“对不起,妮儿,我对不起宇豪,也对不起你。”
李美妮冷笑道:“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,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。可你对不起宇豪,这倒是真的。”
苏玲无言以对。两人沉默了一会儿,李美妮说道:“你找我什么事?说吧!”
苏玲缓缓地说道:“其实,也没什么。就是……咱们两姐妹好多年没见了,想跟你说说话、叙叙旧。”
“我不想跟你叙旧。再说,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旧可叙。”李美妮看着别处说道。
又是一阵沉默。李美妮起身说道:“没什么事的话,我就走了,还有很多工作要做。”
苏玲也站了起来,含泪说道:“妮儿,我想告诉你,不管你怎么看我,我依然爱你。”
她这话直击李美妮内心的最柔软之处,李美妮不由得流下了泪水,她看向别处擦了一下,又盯着苏玲,“可我已经不爱你了,自从你当年对宇豪做出那么绝情的事,我就再也没有你这个姐姐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此刻苏玲真想把当年的真相以及她和我之间的秘密说出来,可她欲言又止。
“你想跟我说什么?”李美妮也意识到苏玲有苦难言,其实她一直以来也隐隐在怀疑苏玲当年事出有因。
“我……”苏玲再次欲言又止,不敢看李美妮的眼睛。
“姐,你当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和宇豪?”李美妮急切地问道。
苏玲内心的防线几欲崩塌,但她还是忍住了,凄楚地一笑,“我知道,在你心中,我和宇豪是不一样的。”
李美妮任凭泪水流下,盯着苏玲说道:“你错了,过去你和宇豪在我心里是一样的,我爱你们两个一样多。可我得站在情义的一边,当初是你不讲情义。”
苏玲再次无言以对,默默地流泪。李美妮盯了她一会儿,抹泪说道:“再见!不对,是再也不见。”
她说完转身离去。
“妮儿……”苏玲看着李美妮的背影流泪喊道,可她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去了。
苏玲走那天,我和宝儿送她到机场。在候机大厅,她亲吻宝儿的时候哭了,我说就十多天而已,别弄得跟个生离死别似的。
“你知道什么呀!自打宝儿生下来,我还从来没有跟他分开过。”她娇嗔道,又跟我吻别。
目送苏玲的背影消失在安检门里,我的手机响了起来,是李美婷打来的。
“婷婷……”我摁下接听键说道。
“老公,你在哪呢?”李美婷在电话里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在工地啊!”我又一次向她撒谎,这些日子以来,我为了跟苏玲母子见面,已向她撒过很多谎。
“哥,你真的是在工地吗?”李美婷的声音显得异样,我不由得在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“婷婷,你……怎么啦?”我喃喃地说道。
“你转过来。”李美婷冷声说道。
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转过身去,看到李美婷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。她穿着一身空姐服,正一只手举着手机,一只手扶着拉杆箱。
我张开嘴,却说不出一个字来。李美婷一边流泪,一边哀怨地瞪着我,然后她擦了一下眼泪,拉着拉杆箱转身跑向候机大厅外面。
我喊了一声“婷婷”,抱起宝儿追了过去。
那天,我没有追到李美婷,只好先把宝儿送到他外公、外婆那里。回到家中,还好李美婷在,可她已哭成了泪人,我从来没有见她伤心成这个样子,着实把我给吓到了。
她歇斯底里地对我哭喊着:“我那么爱你,从小到大爱你,你却这样对我?你对得起我吗?”
我只好默默地、使劲地把她搂在怀里,任由她在我怀中痛哭。那个时候,我真是死的心都有,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,无论怎样做,都会伤害到一个爱我的女人。
李美婷冷静下来以后,问我那个孩子是谁的?我别无选择,只能如实相告。
她扬着那张被泪水覆盖的、美得令人心碎的脸,盯着我问:“这些天,你跟她上床了吗?”
事到如今,我不想对她隐瞒任何事,点了点头,低头不语。她也点了点头,泪水再次滑落,再次盯向我,“那你那天凌晨,也是跟她在一起的?”
她说的是宝儿高烧我送苏玲母子上医院,没有去接她的那个凌晨。我再次点头,又说道:“可那天确实是……”
她打断了我,声泪俱下,“你好过分!那天那么晚了,还下着那么大的雨,你把我一个人扔在机场,却跟那个女人幽会……”
我本想跟她解释那天凌晨我并不是和苏玲幽会,而是为了送宝儿上医院。但我知道,这些话对于她来说,对于我做下的事来说,已毫无意义。
我本以为我对她的伤害到此为止了,却不料她从一个快递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,是一条女人的三角小内裤。她扬在手里盯着我问道:“你认识这条内裤吗?”
我怎么会不认识?因为那是芳姐的。但我不明白它怎么会到了李美婷的手里,顿觉五雷轰顶。
“这是我飞这趟航班之前收到的,寄给我的那个女人说,这上面有你的精斑,如果我不信的话,可以去做DNA鉴定。本来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,一定是有人中伤你。可我今天目睹了你和苏玲后,我……”
她再次抽泣难言,缓了下又说道:“告诉我,她是谁?”
我难以否认,只好告诉她是我的老板芳姐,但我向她求婚后,就跟芳姐断绝来往了。她又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我说三年前。她伤心欲绝,哭道:“这么说来,你跟我分开三年,就是为了跟这个有老公有孩子的老女人在一起?”
我流下了眼泪,默默地点头,真想一刀杀了自己。她打了我一个耳光,痛苦得无以复加,哭喊道:“你太无耻、太脏了……”
她抽泣得难以为继,埋下头用右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,呜咽着说道:“沈宇豪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你要这样对我……”
接下来哭得颤栗不止。我被她的样子吓坏了,伸出双手扶她的肩膀,她大喊道:“别碰我!”
我只好缩回手。过了好一会儿,李美婷把我送她的求婚戒指取下来,举到我眼前,用冷得令人颤抖的声音抽泣着说道:“沈宇豪,我们完了。”
然后把戒指重重地放到茶几上,拉起拉杆箱往外走。我拽住她问她干嘛?
“给苏玲和你儿子腾地方。”她冷冷地说道。
“这是你的家,我不会让你走的。”我用央求的目光看着她。
“放手!”她的声音和她的脸一样冷。
我连摇了几下头。李美婷噙满泪水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,“你要我马上死在你面前吗?”
我真是被她吓到了,我没想到这个打小乖巧、温柔的妹妹,竟然被我刺激成了这样。我无奈的松开了手。
从那天起,李美婷搬到了厦航的宿舍,并把我的手机号码、微信和QQ全都拉黑了。
我本想去厦航宿舍找她,但我能跟她说什么呢?说我跟苏玲一刀两断、再不来往?我知道自己说不出口,也做不到。那我去找她,对她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呢?
暂时令人庆幸的是,李美婷没有把她和我分手的事对家里任何人说,否则我真的无法面对李爸、我干妈还有我爸妈。
她也没有对她最亲爱的姐姐李美妮说。小时候但凡我欺负了她,她姐知道后要教训我,她都会在她姐面前袒护我、给我打圆场。
但我自己向李美妮坦白了,因为我很担心她,想让李美妮帮着安慰她。
(未完待续)